的消息,也在京城内不胫而走。
只是他没想到,再次与这位大名鼎鼎的柳二爷相见时,对方竟也落得这般境地……
柳奚将画放了,站在一边儿,静静地看着明微微。
阿齐瞟了那一沓东西一眼,有些好奇。
烟水巷的乐人一个比一个嘴甜,一个比一个会伺候人。她让周围从宫里来的侍卫都退下,独留她、柳奚与那几个乐人在屋中。
“小蓝”跑过来给她倒酒。
“官人,您终于来我们烟水巷了,您不知,这段时间里,阿齐可想坏了您。这茶不思饭不想的,都消瘦了许多……”
“官人,您今日是要看舞,还是要听曲儿?”
正说着,又有两人上前,过来给明微微揉腿。
他们都穿得极少,衣衫扣子半解开着,露出立马大片大片、雪白的胸膛。那一口一个“官人”更是喊得黏腻又谄媚。柳奚一向是在书香门第长大的,从未踏足过秦楼楚馆,何曾领教过这些?
明微微只说了个“听曲儿”,便又乐人抚琴,琴技比不上宫里的琴师,只能说是勉强入耳,那乐词却尽诉情爱之事。什么花前月下、卿卿我我、宽衣解带……颇有几分艳俗。
果不其然,柳奚蹙了蹙眉。
他有些不自在。
见他不自在,她便莫名地觉得十分自在,又大了胆子,“这曲儿,还是不够艳啊。”
阿齐一怔,片刻后,立马反应过来,“那便给官人换首更烈的。”
情爱之事,扑山倒海。男子低语,佳人嘤咛。
这一回,就连一向听惯了艳曲儿的明微微都忍不住红了红脸。
她偷偷瞥向柳奚,他的整张脸都涨得有些发红了。却硬着头皮,往下听着。
稍稍攥着拳头,面色不虞。
唱到那句“宽衣解带”时,明微微终于伸出手打住他,随意赏了幅画儿给阿齐。
阿齐原以为柳奚身侧放的是什么新鲜宝贝,打开一看,竟是一幅白鹤图,不由得有些失落。见状,她挑了挑眉,“怎么,不喜欢?”
“喜欢、喜欢,”阿齐跟个哈巴狗似的,“官人给的,什么阿齐都喜欢。”
心里想的却是,也不知这幅画放到集市上能卖多少银子。
画有十余幅,明微微便给那些乐人们一一赏了去。素日里视若珍宝的画作被赏给这等人,柳奚的面色白了一白,终是忍住了,什么也没说。
却不料,翻看见,阿齐的手却一抖。
“撕拉——”
白鹤从脖颈处被撕裂。
“官、官人……”小后生的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下,哐哐磕头。
那眼泪汪汪,颇让人心怜。
见着画作被撕烂,柳奚箭步上前,眼中闪过一瞬的不悦,目色更是阴沉冰冷。
明微微瞥了他一眼,又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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