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的地的人，不是个富商也是个公爵。
纪淮把手搭在车窗上，有些无礼的用指肚敲了两下玻璃，含糊不清的说：“玩。”
司机悻悻的撤回了身，低笑了两声：“听说最近那边新来了一批Omega，一个个长的像洋娃娃似的，腰间的皮肉都细嫩的像能掐出水来，就在那个……哦对，在街尾那块的乐厅里面。”
纪淮点了点头，佯装看了眼表，催促着：“谢谢你的提议，麻烦快些，我赶时间。”
“嘿嘿，我这想快也快不了啊，最近时局不安宁，肯辛顿那边都禁严了，原本的主通行路都被封了个严实，我只能选条较远的小路把你送你进去。”
纪淮下颌点了两下，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。
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。
距离顾衍离开庄园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了。
要是按照联邦提审犯人的流程来看，怎么说这个时候，顾衍也会在屋里头喝上悠闲的喝上热茶了。
审讯室里的各项逼供试剂估计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。
就等上级审批文件的到达。
纪淮有些焦急的蜷起手指。
如果真是菲林没做干净，但这人死里逃生必然会对菲林怀恨在心，或许根本用不上联邦的那些残忍的信息素逼供手段，他就会上赶着的全盘托出。
在背后狠狠地阴一把菲林。
可——
肯辛顿街也不算小，他怎么才能知道具体位置？
“先生，这个街过去就到了，您看我是直接给您停在圣地亚酒馆门口，还是？”
纪淮立刻警备的按住腰间的枪，眼神凌厉的瞪向后视镜，对上了司机那个和善的微笑。
“你……”司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，微笑直接僵在嘴角，不知所措的看着冷峻严肃的纪淮。
“为什么是圣地亚酒馆？”“为什么是圣地亚酒馆？”
纪淮眯了眯眼，手指隔着衣服摩挲几下，直接把子弹上了膛。
他从未提过他要去那。
司机颤缩了几下，手腕一转，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：“你不是说你要去玩吗，这红灯区也不大，只有那么一家比较有名的酒馆。刚才听你那语气，像是对乐厅不太感兴趣，我这才开口问的。”
“你这人是不是有病？这三更半夜的，真是招惹一身晦气！”
纪淮松了口气，但手指的力度丝毫未减，悠哉的靠在椅背上说：“嗯，那就去圣地亚吧。”
然后风度的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币放在了前面的车前座。“不好意思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那叠钱数额不小，司机也没再说什么，但很明显态度又重新好了起来，还递给了纪淮一根烟。
纪淮没抽。
只是夹在手指缝间来回悠转。
其实圣地亚酒吧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。
那里各派各阶层的特工应有尽有，但隐藏中的火药味却被纸醉金迷掩盖了个结结实实。
特工多了，也不伐会有知天知地的专门靠卖情报赚钱的人。
如果他的钱到位了，或许还能找到有关顾衍的一丝线索。
只不过……
酒吧里信息素实在过于混杂，看今天这架势，他的发情期估计是要提前到临了，这要是一个没忍住，在酒吧里发了情，这就麻烦了。
肯定会被吞的骨头都不剩。
犹豫间，听到司机轻快的叫了一声：“到了。”他这才回过神。
纪淮又丢过去一叠钱，一只皮鞋踩在车门处，装作那些贵族的样子大方说道：“不要找了。”
圣地亚酒馆的灯在整条街是最亮的，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求欢的Omega的脂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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