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
两个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。
佛殿后面圣资门前是买各种古玩字画的。
在石阶一角，缩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老头也在卖东西。
但别人好歹支了个摊子，他倒好，就在面前放了块破布，破布上放着一个黄泥包裹的泥球。
也学人家买东西，边上写着：只卖一壶酒这里路过的人不少，可大多数人看一眼就走了，就是再无聊也不会去用一壶酒换个泥球。
“你想卖泥球？”
南宫珏说话间，三人已经走到了老头子摊子前。
看到他们，老头子眼睛似乎亮了一下，但是并没有主动说话。
南宫珏按捺不住道：“诶老头，你不是卖东西吗？怎么看到顾客过来都不招呼？”
谁知老头子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，偏过头：“老头的东西不卖你。”
“嘿？”
南宫珏这次是真觉得有点意思了：“为什么？你以为我买不起？”
“是老头子看不上你。”
老头子一句话瞬间让南宫珏跳脚：“我这暴脾气！你信不信我把你摊子掀了！”
“南宫哥哥，不要闹了。”
甜甜软软的一声呼唤，就好像一个开关，瞬间就让暴躁的男人安静下来。
南宫珏摸了摸鼻子，安静地站到一旁。
老头子这才抬起眼眸，嘲讽般说道：“你倒是听话。”
“你……不会说话不要说话，我那是让着她。”
两人说话时，楚君临的目光已经扫过老人头顶的【人生剧本】，看到了【天机老人】四个字。
他忽然开口：“那你想卖给谁？”
听到楚君临的声音，天机老人倒有点惊讶。
三个人中，他才像是最不可能理他的那个。
不过对方既然问了。
“她——”
老人干瘪的手指向前一指，正好指向戴着面纱的虞幼宁。
“我？”
绰不及防被指中，她下意识地朝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，才有些呆呆地开口：“可是我没有酒啊。”
完全没想过要拒绝。
老头子眼底也划过一抹笑意，低下头：“那老头子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哪有你这样的啊？”
南宫珏又想和老头子斗嘴了，结果一旁的楚君临却开口：
“宁宁，去替老人家买壶酒过来。”
南宫珏声音一滞，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：“你没事儿吧？”
楚君临看向他：“或者你去卖也可以。”
“我、我、你……”
南宫珏话没说完，眼角余光看到小姑娘真准备动身了，想也没想改口道：“我去就我去。你凑什么热闹，小小的个子，被挤到了怎么办！”
他说完真就转身去找能买酒的地方。
楚君临的脸色却淡了下来。
天机老人将一切看在眼底，摇摇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天。
虞幼宁看到南宫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，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头，有些好奇:“他要去哪儿才能买到酒啊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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